“承贤。”
“太师父……”
杜早鱼用饱含期望的目光看向他,这还是黄承贤入门以后难得看到的,在以往,他看见的大多是短暂的期望和失望后的黯然。
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终于被承认了。
“你既然有这样的才能,那就要做到最好。等到你成功做到三界突破的那一刻,我会向天下人宣布——你是于子归的儿子。他当年看似惊世骇俗的行为没有错!”
黄承贤被他的语气也带动了,兴奋地耳垂也变得通红,只感觉到突然的热血和激动如闪电一样劈向他。他有一种立刻回到练功房闭关几天几夜的冲动。
“你切莫辜负我和你爹的期望。”杜早鱼说。他望着震惊又兴奋的少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用宽大的袍袖拭了一下眼睛。
之后杜早鱼再未做出任何失态的举动,给了他一枚散着淡淡金光的金丹。让他拿在身上,以防有今天这样身边没有人供给灵力的情况出现。并且再三叮嘱他在公开他身世前决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
黄承贤也明白此事重大,向杜早鱼保证绝不会泄密。
他知道了这样一个大消息,却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师父。因此一路回去的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的,只管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赵文彦察觉到了他状态低迷,简单询问了几句。见他敷衍不肯多说,也就作罢了。
回了瑶光峰,早就在等候的祁树走上前去帮着将黄承贤抬了下来。
祁树就是那时候杜思云找赵掌习比武的时候,站在下面解说给他听的少年。黄承贤之后在桐门居问了几个人,没有知道他的。这次来瑶光峰陪师父养病的时候,才发现祁树原来不是天都府门下弟子,而是赵文彦从王府带来的家奴。怪不得府内的弟子没有人知道他。
祁树笑道:“小王爷,小大人。奴才给两位小爷备了热水,刚从演武场回来,这时候沐浴最舒适不过了。”
“你先将黄师弟送回居处再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