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着他粗壮的胳膊,把他从地上一下子举起来,逗得他咯咯笑的……”杜思云回忆着黄承贤当时说的时候,脸上洋溢着一种天真纯粹的喜悦,有时候张着嘴笑着,露出正在换牙的牙齿。
她自己的唇角也不自觉的弯起来了,好像在说什么十分有趣的笑话。
“后来呢?”赵之清眉眼也带上笑意,如春风吹拂碧桃花般漾意。
杜思云摇了摇头,笑道:“他还没来得及跟我说呢。说是今天下了晚课再来讲给我听。不过今天下了雨,还是叫他别来吧。”
“万一打了雷,那可就不好了。”
“也是。他下了雨不好来。”赵之清正色道,“我也没带雨具,怕是回不去了。小白又不能受雨,没人能接我回去了,我只好在这里将就着呆一晚上了。”
“别闹,”杜思云笑道,“一清真人连怎么避雨都不知道吗?”
赵之清:“春寒料峭的,春雨更冷。我只好陪你等雨结束了。”
如杜思云所愿,这雨虽然下个不停雨势却不大,这间小亭子被它薄雾般笼罩着,里面的人感觉细密又湿冷。有些雨点飘进亭子里面,打湿了两人的裤脚。
赵之清只是将亭沿的竹帘放下,仍旧边酌酒边说话。
话语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带着勉强才能拼凑起来的破碎感觉。杜思云好像一直都在想着另一些其他的事情,嘴里只能敷衍地“嗯,是吗”地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
她看着雨,突然回过头说道:“你总是这么喝酒吗?还是只有和我一起的时候才喝的这样多?”
“总是如此,我可是个酒鬼。”
他笑着,又补道:“不过是个有酒品的酒鬼,醉了我就不说话。”
“心烦的人才喝酒。”
赵之清说道:“不。软弱的人才饮酒。”
听完,杜思云笑道:“你又在骗我喝酒。”她说完便抓起摆在旁边的另一个白瓷杯,往里面倒满了酒,举杯,一饮而尽。
两人正在说话时,远方突然走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