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征讨横海李同捷叛乱,河阳藩镇主力出征,治下山民棚户叛乱,火焚河阳城,李愿全家被杀,只有他和一个幼女逃脱,灭门之祸切肤之恨不共戴天,李愿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复仇,河中府本是重镇,又比邻河阳镇,若是能出任河中节度使,就能东山再起图谋复仇,作势剿灭那股乱民。
但是河中节度使之职王守澄已经允诺了乔远,李愿和李家兄弟却不肯放弃,就走了韦元素杨承和的路子,王守澄此时正与仇士元相争,无暇顾及,中书门下政事堂已经签署了任命书,陛下已经用印,只等元旦大朝后宣布,李愿出任河中节度使已经成了事实,却在无形之中打了王守澄的脸。
郑注站在乔远身旁,似笑非笑,神情似有亲切又有几分调侃?李愿不敢怠慢,郑注,可是枢密使兼任神策右军中尉王守澄的亲信,纵然此时李家兄弟走了韦元素等人的路子,可是王守澄还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所以李愿笑容满面,“原来是郑副使,李愿眼拙,未曾远迎,失敬失敬!”
郑注身材不高,容貌中等,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咋看精神不佳,纵横开阖间却精芒四射,举止素净风度翩翩,闻言哈哈大笑,“李大人何出此言?理应是郑注迎接李大人才是,多日不见,李大人风采更胜往昔啊!”
李愿面上微微一热,郑注话中有话,似乎在指责李家兄弟,在王守澄与人相争的时候,不但没有鼎力呼应,反而有所背弃,做壁上观不说,还在幕后运作强夺了乔远的河中节度使之职,打了王守澄一个措手不及,说起来,是李家兄弟有些失礼了,但朝堂风云诡秘,前有裴度李逢吉之争,后有李宗闵牛僧孺与李德裕之争,党争已然成型,李家兄弟无论是否站队,都会被迫表态,若是被打上阉党标签,那西平郡王李晟只怕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更为惊险的斗争是在内苑,王守澄权势炎炎,以枢密使兼任神策右军中尉,大权独握,已经令朝野不安,天子侧目,隐约之间似乎已成众矢之的,李家兄弟家大业大,似乎也想拉开一些距离?
看破不说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