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运气不错,从玉泉山上下来,往丹同渡随便走一趟,一路上奇人异事不断,青玄斋里长歌门人莫女侠英姿飒爽,来铁匠铺随便转转就能发现这韩七师傅,绝对是个奇人!
人言常道五大三粗,双手双脚加上头这是五大,腿粗腰粗脖子粗这是三粗,五大三粗总在韩七身上都不适用了,不够用了,韩七整个人就像一个四方的人,脖子和脑袋一般粗细,左右肩宽和前心后背距离差不了多少,就像一块铁坯般厚重,而又看他动作丝毫不见笨拙,一举一锤力感十足,观赏极佳。
李在要打造的行军铲立意奇特,物件虽小功效却很大,韩七就赞叹归心道长居然对军阵沙场也有涉猎,口中赞叹不止,李在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哪有的事,韩兄说笑了,我不过就是一个业余的军事爱好者,纸上谈兵夸夸其谈吧了,当不得真!我可从来没上过战场,我长这么大,都很少见血!”
李在接着道,“还有,韩兄若不嫌弃,请直呼我为李在或者归心,道长什么的,我感觉我现在还比不上我几位师兄,称不上什么道长。”
韩七哈哈一笑,连忙道,“那就恕韩某冒犯了!李在,你这个行军铲可以打造,你稍等片刻,我先定模试制。”
“有劳韩兄!”李在笑着退往一边,看着韩七忙活,地上那个韩火儿卖力的拉着风箱,忙活了一会就满是大汗,韩七却似乎毫无感觉,拿起一块铁锭放在炉中煅烧,他刚刚弄翻了铁毡也得扶起来立正,还要准备工具等等,李在站在外面就感觉热气腾腾,就不要说在炉前忙碌的韩七父子了,李在突兀的响起一句俗语,“世上有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韩兄辛苦了!”
韩七一边忙碌一边笑道,“李在你到底是学问人,我知道打铁是辛苦,但是像你说的这么妥帖,我还是说不出来,有什么典故吗?”
李在站在一边道,“撑船的,船在风浪里走,随时都有倾覆翻船丧命的危险;打铁的呢,在炼炉旁忍受炎热,日夜烘烤不得清净;卖豆腐的,三更睡五更起,干着不如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