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庭前,不待甲士喝止就停下脚步,躬身施礼,“神策右军副都指挥岳奇参见相国大人。”
王守澄见岳奇仪态端庄,颜色稍稍缓和,“你属何部?又司何职?深夜前来,又所谓何事?”
岳奇姿态不变,身形稳如泰山,“岳奇身属于都虞侯仇公公麾下,司职游骑、侦查、军情谍探,军法巡检,现收到丹同渡军情,特前来回禀相国,另觅得一器物也请相国查验。”
“丹同渡?”王守澄眼神微微有些疑惑,什么地方?旁边坐着的谭公公接口道,“丹同渡位于大河边,贞观年间就设置了渡口,高宗上元年间对辽东用兵,开始驻军守备,设置军寨,丹同渡交通河朔诸藩镇,位置是很重要的,梁守谦梁公公长庆年间,也曾派遣神策军士充实丹同渡,加强守备,以警戒河北诸藩镇。”
“那个地方?”王守澄想起来了,河中观察使乔远三番两次的上书朝廷,要求收回丹同渡治权,丹同渡发生了什么事?
“回相国,丹同渡交通关内河东,往来客商云集,原本只是一个军寨,现已经是三五里小城,甚为繁华,河西漉州节度使,河东节度使,河中观察使都对丹同渡垂涎欲滴,漉州和河东两大节度使时常围绕丹同渡发生刀兵争执,河中观察使则对丹同渡关卡税收关切不已。”岳奇躬身道,“属下得到消息,临近冬季,三方都有动作,要抢夺丹同渡的控制权。”
哼,王守澄用力拍了下桌子,“岂有此理,丹同渡明明有神策军士驻守,漉州、河东、河中三方还明目张胆抢夺丹同渡,分明是给神策军脸色看。”
旁边谭公公对岳奇手中的长条包很是好奇,“你说觅得一器物,是你手中的吗,拿给我看!”
谭公公缓步走下厅堂,岳奇躬身把手里的包奉给谭公公,谭公公东西一入手,就是咦的一声,他也是沙场悍将,东西一看形状就能估算大概,东西有点轻啊。
谭公公就站在厅外打开布包,一根杆子?样子好生奇怪,他拱手对王守澄道,“相国,这杆子有些奇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