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一下。女人放下毛衣去接电话,好几分钟里那头一直没有人吭声。
“说话呀你。”沈秀忽然有些情绪失控。
梁叙端着一盘瓜子正站在门口,屋里母亲已经泣不成声的骂了起来。他原地站了一会儿,听见母亲一直‘喂喂喂’。烟花声还响彻在这片黑夜里,梁叙将盘子放去窗台,一手插裤兜走出了门。
他蹲在门外一口气抽了四五根烟。
印象里梁兵离开他们时他才十岁,家里和这个男人有关的照片都被沈秀收了起来。他只记得那天沈秀带他去羊城监狱大门口探望父亲,男人好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四年后出狱却再也没有回来。
黑沉的夜里只有远处淡淡的光芒闪亮,指尖的腥火格外绕眼。梁叙抽完最后一支烟插在地上摁灭,然后站起来向李谓家走去。
日子到了大年初四积雪便化光了。
那天阳光还不错,梁叙要送爷爷回青草坪。自从奶奶去世,每年的这几天沈秀都会让他接爷爷来镇上过年。老人已经习惯了清净,老想着要回去和乡下老兄弟谝闲传。
到村里是个艳阳天的下午。
梁叙在门房里坐了一会儿准备走,许镜从外头进来了。女生提着大包小包好像要出远门的样子,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要他送自己去羊城。
“我爸还以为我是去学校。”爷爷去了外边后许镜自嘲。
“许叔不缺你那点钱。”梁叙点了烟咬嘴里,“酒店那地方人多眼杂最好还是别去了。”
“你这算是关心我?”
梁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瞟向门外,许镜却暗暗笑了。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对面的土墙里院有干枯的树枝伸了出来。
“嗳。”许镜问,“你那小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梁叙将目光收回来:“余声。”
俩人没再多说话,许镜咀嚼着那俩字儿直到坐上他的车。不知道她打哪儿知道他参加H&B的demo比赛,路上问起梁叙眸子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