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虹还没有过来给人输血,她斜睨了一眼,却见青年傻愣愣地站在房子中间。
顿时一阵怒火起: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害怕就滚出去!”
青年终于回过神来。
面对路繁花的斥责,他没有生气,反而一阵羞愧。
“我准备好了。”他立刻应道,转头看向刘虹,“我要怎么做?”
“啊,坐到这边,把袖子卷起来。”
刘虹指了指床旁边的矮凳。
青年这次没有再迟疑,立刻坐了上去。
路繁花别开视线,不再看两人,开始专心排蛇毒——输血这种小事,她相信刘虹能搞定。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只有一道道滴答声,伴随着另一道道滴答声。
刘虹一面关注着输血的情况,以免抽血过多,导致输血人出现危机,一面悄悄关注着路繁花。
在她看来,路繁花一边用手在小陈的身上轻轻按压移动——像是在挤出他体内的毒血,虽然这种想法很可笑,但从动作上却确实如此——一边不时移动插在穴位上的针。
动作并不多么复杂。
可是路繁花的面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而且,脸上的汗珠如豆子一般大小,一滴一滴很快就浸湿了她的衣领。
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路繁花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了。
这让她一下想到了当时救娟子时的情形。
那时候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娟子身上,并没有察觉到路繁花的异常,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当时路繁花的情况也很异常。
仿佛极累,极憔悴。
刘虹身为医者,很清楚在抢救人的过程中,因为高强度压力和精神高度集中,在时候会感到疲劳和精神萎靡都是正常的。
但……路繁花的情况未免太过了!
就算累,也不至于累成这样,简直就像……痛苦难受的不是病人,而是她一样,是她在替病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刘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