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儿都缺粮,这些人没有户籍,王丰景料定他们买不到镇上的粮食。
其他村的存粮还没有他们村的多,赵村长去别的村,也买不到粮食。
王丰景觉得自己还算是卖便宜了。
这么高的价格,摆明了是要宰他们。
赵村长堆笑道:“远亲不如近邻,大兄弟这个数委实太高了,就不能便宜一些吗?”
王丰景的大儿子王奇冷哼,“谁跟你们一群流民是邻居,明年你们要是交不出粮食,就是堕民,只有贱籍!我们肯给卖你们粮食,都该跪下感恩。”
王丰景非但没有训斥儿子,反倒觉得儿子说的有理,附和道:“我们卖你们粮食,救的可是你们一家老小,未来的子子孙孙,三倍的价格,不值吗?”
王奇仗越说越过分,“爹,我看他们根本拿不出钱,别跟这帮堕民浪费时间了,简直晦气。”
赵村长倏地变了脸色。
他们也太不把人看在眼里了。
赵村长气愤地握紧拳头,要跟王丰景理论。
“嗖”一下,清风拔出了剑。
剑光一闪,大家眼睛都还没眨一下,王奇头顶的发鬓就被没了。
清风利落地收剑,王奇感觉自己头顶轻飘飘地,用手一摸,顿时惊恐地叫起来,“爹!我头发没了!没了!”说完,就感觉浑身脊背发寒,若刚才清风手头不准,削掉的不是他的头发,就是他的脑袋了。
敢动他儿子,王丰景大怒:“光天化日,你们一群流民竟然敢行凶伤人,我们现在就把你们抓去报官!”
清风他们只有十几个人,这里林田村的地盘,王丰景一声大喊,村民们顿时四面八方找家伙,要将清风他们给捆了。
看到村民们个个凶神恶煞地拿起锄头镰刀要对付他们,赵村长倒不是担心打不过,就是担心打过了,刚来此地就惹了麻烦。
王齐捂着自己的头顶,盯着清风,恨恨地道:“老子要把你头顶的毛,一根一根,亲手拔下来做成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