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今日的宴席显然丰盛到了极点。
一顿大快朵颐之后, 胡惟庸让仆人撤掉了残羹剩饭,重新换上糕点和茶水之后,终于开始询问起他最关心的事情。
“陈兄,今日在大都督府,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指的是什么,陈宁自然是知道的。喝了一口茶水,将心里的委屈全都随之咽进肚子,陈宁抬头看向外边昏暗的天色,幽幽叹了口气。
“胡相,这大都督府,唉,我等以前都以为陛下只是为了安抚我等才不去那边理事。可你们根本不知道,在我看来,这衙门就是专门为雍王设立的。”
目光看向胡惟庸,似乎又想起了当日朱极与胡惟庸第一次针锋相对的画面,陈宁颇有些丧气地说道:
“虽说这大都督府长史是郑国公,但诸多武勋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反倒是雍王,身为司马,直接掌管着一应大小军务,便是耿炳文那等人都对他俯首帖耳。
早知道如此,咱们当初就该极力反对陛下设立大都督府。再不济,也当趁着当初其新设人手空缺,安排一部分人手进去。”
后悔药注定是没有的。
听陈宁这么说,胡惟庸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当初就是因为他被朱极一手以退为进,大都督府才会那么顺利地在朝堂上通过。
本来以为这衙门还是跟当初的大都督府一样,最终只会沦为空架子。不成想短短几个月过去,居然当真被朱极给搞出了声势。
可是,现在想要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却是让陈兄受苦了。”
一声叹息之后,胡惟庸端起茶碗,向陈宁低头表达了他内心的歉意。这种笼络人心的手段胡惟庸早已用得炉火纯青,他知道,此时唯有自己放低姿态,陈宁跟他的关系才会得到保持。
“不过,除了这些事情之外,陈兄今日可曾有其他收获?”
大都督府设立,朱极掌权,这都是既定的事实。
胡惟庸自己都不觉得能够在这两件事情上找到什么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