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由朱极半夜入宫请旨,颍川侯傅友德亲自带金吾卫的人马将所有知情人全都抓了起来。
那位武节将军当场授首,其余人全部被看押在西四十八卫大营内,直至水师右卫重新改换回京路线后才释放出去。
其时也曾有武勋向朱极求情,但当时就被带着起床气的朱极一句话给反驳了回去。
“军规中所有惩处都不牵涉家人,就是因为它对你等已经具备足够的约束。如果这样还要求情的话,那我就该考虑,用更重的惩处来提升军规的威慑性了。”
当时朱极说过的一句狠话让众多武勋至今都不敢再去那些人多的场合喝酒了。
“要不,今后把军规改成一命抵一命?凡因过失致官兵死亡的,死多少拿家眷偿多少?”
大都督府中诸多武勋重新滋生的恣意骄纵在朱极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中彻底变成了惶恐不安。
从那天起,这些武勋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朱元璋会放心地将大都督府这一大摊子事情交给一个毛头小子。
不是因为这里有冯胜和李文忠为他撑腰,而是因为这位看似和善的大皇子,论及杀伐果断,比乃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之所以觉得能够在朱极面前求情,完全是因为以前他们的所作所为,没有触及朱极早早为他们画好的红线——军规。
或者说,因为他们本身是规矩的制订者,朱极给了他们一些优待,但这些优待并不是他们在朱极那里讨价还价的本钱。
听朱极如此跟陈宁嘱咐的时候,诸多武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而后颇为期待地看着陈宁的官廨,即使根本看不到那昏暗的屋舍中陈宁的正脸。
“哎,你们说,殿下这么提醒之后,这陈烙铁敢不敢向那些腐儒们通风报信了?”
“我倒是希望他报一个试试,正好让那些整天对咱们吆五喝六的家伙领教领教我大都督府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