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如果能够说服这位向朱极好好说几句,今日之事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诚意伯,你与殿下素来亲善, 倒是开句口, 好教我等知道, 该如何让殿下宽宥我等。”
刘基本想站在人群外,好好欣赏一下这些人是怎样不要脸的。不想颜希哲一句话,倒是让自己成了所有人目光汇聚的焦点。
不过虽然他在朝堂上习惯了隐藏自己, 但在朱极有关的问题上,刘伯温如今早已不介意压上自己做赌注。
“胡相与宋学士, 以及陈御史在大殿上言之凿凿的时候, 也未曾让我知道。如今闹到这般田地, 让我如何开口?”
颜希哲不敢做的孤臣,他刘伯温敢做。
颜希哲不敢得罪的人, 他刘伯温敢得罪。
不知从何时起,他刘伯温已经把这条老命托付在不远处冷面寒心站着的那个小年轻身上,先前没有为朱极辩解也就罢了, 如今怎么可能拖朱极后腿。
一句话, 堵得所有人都张不开嘴。
别人也就罢了, 这陈宁可是刘基的佐贰。
明知道刘基与朱极的关系, 在攻讦之前连声招呼都不打,真当这位孤木难支的浙东老臣没有一点脾气吗?
看着一群人难看的脸色, 刘基含笑向朱极点点头:
“胡相在朝堂上一呼百应的时候,诸公可是斗志昂扬得紧呢。怎的,如今想置身事外了?”
刘伯温肆无忌惮的挤兑固然惹得很多人怒目而视, 但同样也让他们认清了现实。简简单单低头,显然不足以让这位殿下改变心意。可是, 除了低头,他们又能做什么?
不过, 无论如何,刘基自己也是读书人。
他固然不喜欢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但诚如颜希哲所言,天下读书人的香火不能因此断了。
马上得天下,安可马上治之?这大明,终究还是需要一大群读书人治理,才不至于成了一个烂摊子。
“殿下,今日之事,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