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好话,重新赢得这位恩师信任的胡惟庸也逐渐从其分析中咂摸出了几分味道。
他在朝堂上失势,很大原因就在这位大皇子身上。
今日若是不能借此机会让朱极吃些苦头,往后他的日子只怕更加不好过。
看着胡惟庸痛声上陈,朱极目光中尽是玩味。
他如何不明白这位权力被分割了大半的宰相想要打压自己的用意,甚至往更深的层面想想, 胡惟庸未必没有顺手打压皇权的意图。
毕竟, 自己如今在外的形象就是比太子还要受宠的亲王。若是他们能够在朝堂上借机拿下自己, 那传到民间就会演变成百官合力皇帝服软。
丢掉的是宗室颜面,换来的是朝臣声望。
如果自己今天真要说出半句服软的话来,那不仅是他, 就连此时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朱元璋都算输了。
不等朱元璋开口,朱极斜睨胡惟庸一眼, 而后向朱元璋躬身一拜:
“倒是要请教, 胡相说我有损国体, 不知是如何损法?”
朱极态度鲜明地告诉所有人,胡惟庸说的他都不认。这摆明了要硬刚的反问让胡惟庸以及他的拥趸心中暗喜。
与胡惟庸私交甚笃的右御史大夫陈宁当即面无表情地站出班列, 似是像朱极解释,实则是罗列罪名:
“殿下既已归朝,自是以陛下与皇后为父母, 是以不该擅自素服祭拜恩养伯。此举乃不修己身, 败乱国体, 有辱帝室颜面。胡相所言虽重, 实为迫不得已。”
说白了,就是罔顾国体。
这事儿可大可小, 若论处置,轻则幽禁一月,重责处死宗人府。
这些人虽然不敢奔着让朱极在宗人府自挂东南枝的目标去, 但瓦解这位煊赫一时的雍王殿下的所有权力却未必没有希望。
陈宁的解释成功引得不少人点头赞同,可越是如此, 朱极越觉得有意思。
身体微微向胡惟庸侧了些许,朱极看着胡惟庸极力掩饰着激动的脸, 带着笑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