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早晨顶着一种武勋们异样的目光在大都督府处理了半天事务后,朱极再次于晌午时分踏入了谨身殿。
经过这么些天的琢磨,朱极已经成功地掌握了蹭饭的技巧。
没有半分拘谨接过内侍奉上的碗筷,朱极看着慢条斯理细嚼慢咽的朱元璋和朱标,信手夹起一块醋腰子,狼吞虎咽吃进肚里,这才颇为好奇地问道:
“老头子不是说弟妹快生了么,怎的没在近前看着,还有暇来这里给他当苦力?”
其实朱标真想说自己也不愿意来,奈何身边就坐着正主,想想近来体力大不如前的朱元璋,他到底还是没敢将真心话说出来。
“太医令说脉象平稳,倒是不虞有恙。这些日子国事繁冗,父皇一人颇为辛苦,是以小弟特来替父皇分忧。”
朱标说得倒是斯文,奈何朱极一个字都不相信。
有大都督府将军务悉数接过来,再加上中书省各个要职上都填了人手,这么多为老头子减轻负担的手段施行下来,又不是后世的减负令,居然还负负得正了?
这里头要是没点不能写的事情才有鬼呢。
“唔,看来我这大宗正往后有得忙了。”
一句毫不相干的话,让朱标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让朱元璋老脸一红,而后颇为羞怒地抬头瞪着朱极:
“这一桌的菜还堵不上的嘴不成?前日在教坊司住了一夜,不知可有什么收获?”
如今的国瑞爷已经深谙互相伤害的打法,既然这混账大儿挥剑于无形,那他自然要拔刀于无声。在教坊司清场就为了听曲子,说出去谁信?
这一局,互有胜负,只能说是平手。
知道朱元璋大有咄咄逼人的架势,朱极知道要是不将这一茬揭过,自己很快就会在这交锋中落入下风,索性主动提起此行的主要来意:
“没有任何收获,所以我准备找翰林学士乐韶凤和协律郎冷谦帮忙。”
“咱定下那么多乐律,你一曲都瞧不上?”
朱元璋当真有些好奇这大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