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武力,确实要比刚锻炼了不足一月的朱极要强一点。
朱极确认朱元璋不会恼羞成怒,或者说被惹恼了大概率也只会口吐芬芳,这才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进正房,冲为他倒了茶水后就在朱元璋身旁候着的朱标点头笑了笑,而后随意地坐在右边的客座上。
“说吧,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谨言慎行啊,咱仨呢。”
对朱元璋上次口无遮拦还心有余悸,当着朱标的面,朱极还是严肃地提醒道。
有了朱极带头,正房里气氛总算严肃了不少,朱元璋又喝了口茶水顺了顺刚才被呛到的嗓子,这才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指着朱标说道:
“今天这里没外人,这是你二弟,咱跟你娘亲生的。”
“就是你怕我跟他争家产的那位?”
虽然说话比较耿直,但朱极还是非常尊重地站起身来,将朱标从朱元璋身旁拉过来,直接按倒在身旁的椅子上,咧开嘴笑眯眯地冲朱标道:
“你放心,摊上这么个爹,我绝对不会跟你争家产的。”
朱标有些忧伤地发现,自己的父皇,朱·大明至尊·天下共主·淮右布衣·何至于此·国瑞,被嫌弃了。
见惯了宫中一棒子兄弟姐妹对父皇既敬又怕,忽然遇上这么个清新脱俗的兄长,朱标觉得,我本淮右布衣他儿,跟面前的家伙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爹?
正当朱标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冷不丁听朱极问道:
“对了,二弟,我叫朱极,你叫什么?”
“朱……”
一声剧烈的咳嗽瞬间将朱标从怀疑中拉了出来,同时也打乱了朱标无意识的回答。
回过神来的朱标求救似地看着朱元璋,他只想问问亲爹自己究竟叫啥。
这问题事先完全没有准备过,眼中超纲了啊。
看着朱标一脸的紧张局促和无助,朱元璋内心又暗自叹了口气。虽说往常也没少骂朱标傻,但那都是华夏一脉相承的嘴硬式父爱。
背地里他也没少夸朱标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