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子衿。”陆邵钦回身,猛地抓住宴子衿,脸上阴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汁:“这是你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我当你是不懂事,但是我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陆夫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姐姐——宴九黎。”
“而你,我只是把你当作妹妹,而你,也永远只是她的妹妹!”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宴子衿一个人,瘫软在地,掩面痛哭。
陆邵钦并没有理会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开着车,一路朝着公司方向狂奔。
天色已黑,路上的车辆不多,他一路加速,十多分钟就已经来到了公司楼下。
将车在公司的地下车库停好,他推门下车,朝着创业园区那片深沉的泳池走去。
路灯下,男人的脸色显得尤其沉稳镇定。
但是仔细的时候,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种疯狂的神色,如同山雨欲来般让人心惊。
因为已经是夜里八九点了,整个写字楼的灯光都灭了,除了门卫处打着瞌睡的守卫,整个创业区几乎空无一人。
他走到泳池边的举动,并没有被发现。
黑暗中,他面无表情地望着那片湛蓝的水域,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泳池的水名没有很深,然而初秋的夜晚,湖水远比看上去来的森冷。
那样一枚暗淡的,小小的银色戒指,沉寂在这片冰冷的水底——也不知这泳池的水是否有被换过。
要怎样寻找,才能找到?
可是那个原本对于自己的婚姻,妻子,以及这枚婚戒不屑一顾的男人,却在此刻,俯下身子,近乎殷诚地,一点点地摸索找寻。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在泳池旁边的绿化带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正默默地看向这边。
那正是他带着救援队,在飞机遇难的地点,搜寻了一周都没有找到的,他的妻子——
宴九黎。
一周前,她发出邮件,随即关机,顺利检票登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