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握著宴九黎的手。
她没有反抗,任由对方将自己带上车,带去他选择的酒店。
车窗外狂风暴雨,从下午一直下到晚上。
她默默地听着嘈杂的雨声,混合着车里悠扬的音乐,心中感慨——
他们之间,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车停下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出答案,也许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
宴九黎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却被拉住。
陆邵钦先一步,撑开伞从驾驶座那边绕过来,为她打开车门。
她像一个公主一样,被精心呵护着,大雨倾盆没有一滴沾染到她的身上。
她本应该感动,感激涕零。
可是她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她只是礼貌性的道了声谢谢,便再无表示。
包厢里,陆邵钦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细心的为她扑上桌布。
一抬手,拉着小提琴的乐手来到他们身边,悠扬的音乐随之响起。
大捧的玫瑰花被推出来,很快堆积在女人的周身,堆成了一座小山。
陆邵钦坐在对面,将切好的牛排,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递到了她的面前。
宴九黎那颗静如止水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拿着刀叉的手在发抖,猛地,她站起身,将身边的玫瑰全部推翻,干呕着跑进了洗手间。
“阿宴,你没事吧!”
陆邵钦跑到门口,焦急地闻讯。
而厕所隔间里的宴九黎,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为什么!
为什么他到今天,才为她做这些事?
到如今,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她已经回不到三年前,嫁给他时,只需要一点点的甜蜜,就会欢呼雀跃许久的年纪了。
太多的伤害累计在一起。
一颗心早已死了。
一颗死去的心脏,要怎样才能重新恢复跳动呢?
难怪书中常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