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对不对,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角落……”
“我就知足了。”
少女靠在陆邵钦怀中,再次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长期以来,照顾她保护她的习惯,超过了陆邵钦的理智。
他一边抱着宴子衿朝着急诊室跑去,一边大喊:“医生,医生,快来救救她!快!”
焦急救人的男人,没有注意到,走廊的另一头,一个披散着一头海藻般披肩卷发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病服,默默地朝着这边看着。
眼睛不知道被什么模糊,女人只觉得胸口被重锤敲击般疼痛。
“阿黎。”
有人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她茫然回头,一脸呆滞。
可是她的眼泪,却在大滴大滴地滚落,无声地喧泄着她的心情。
“阿黎,你怎么了?”
顾星辞急急地问。
被称为阿黎的女人,呆滞而茫然地摇了摇头。
“好痛。”
她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又指了指走廊那头,抱着白衣少女呼救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痛,好痛。”
顾星辞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紧张的陆邵钦。
平日里总是端着的一张脸上,此刻充满了焦急与无措。
他拉住一个护士的手,急切地呼喊。
“救人!快去叫医生来,帮她止血包扎!”
而他怀中的女人,只是在手腕上,浅浅地割了一道。
她靠在男人怀中的小脸上,甚至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得意的笑容。
“为什么会痛?阿黎受伤了?”
宴九黎皱着眉头,气息不稳地喘息着,越喘越急促,隐隐又有发狂的趋势。
顾星辞连忙从后环住她,伸手盖住她的眼眸。
低沉温柔的嗓音在她耳畔安慰道:“不怕,不怕,已经没事了。”
如此将近一分钟,女人才渐渐低下头,不再说话。
顾星辞将人慢慢揽在怀中,送进了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