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也不是陆先生您希望看到的吧。”
护士的话如同一根粗壮的钢针,直插进他的咽喉,让他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哽咽着嗓子,眼前阵阵发黑,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他面色扭曲地望着玻璃墙里的女人,颤抖着嘴唇,张了数次口,终于点点头,从嗓子眼里冒出一句:“我知道了。”
小护士望着这样的陆邵钦,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到底是爱着病房里的女人,还是恨着病房里的女人。
如果是爱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会任由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甚至女人一见到他,就起了过激的反应。
可是如果不爱的话,为什么他的表情如此痛苦?
痛苦到,他宁愿生病的人是他自己,也希望病床上的女孩能够平安健康。
“那如果我不去刺激她,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小护士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因为病人精神方面可能出现问题,您可以请一个心理医生进行诊断。”
……
第二天,陆邵钦就请来F市最好的心理医生来为宴九黎看诊。
当然,看诊的时候,陆邵钦自己是躲得远远的,在走廊的角落里,双目赤红地望着宴九黎的病房门。
“怎么不进去?”
有人走到陆邵钦身后。
回头,是拎着果篮的陆天成。
“爸。”
陆邵钦疲惫地唤了声,随即继续靠在墙边。
陆天成看着自己的儿子,几乎认不出来。
眼眶深陷,眼下乌青,眼白处无数血丝爆开,将眼底染成一片猩红。
两天没洁面,胡子冒出青色的渣子,整个人憔悴得不成人形。
“你看你,公司也不管,形象也不注意,像什么样子。”
“爸。”陆邵钦闭着眼,疲惫开口:“当年的事,究竟是什么样的?”
当年他抱着宴九黎去医院,当那个虚弱的女人躺在他怀里,呢喃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