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年,就算养条狗,也该养出点感情了吧?”
“可是为什么在你身上,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冷漠,伤害,和无尽的恨?”
“我已经不会再霸着你不放了,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她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对她,伤害她?
陆韶钦没有听出她话中的绝望,只觉得她莫名其妙,就差指着鼻子骂自己是个负心汉了。
他愣了片刻,不满道:“放过我?宴九黎,到底是谁放过谁?你当年做我秘书的时候,仗着陆太太的身份,没少从公司捞钱吧?你自己挥霍无度虚荣拜金,拿不出这一百万,怎么好像我虐待你一样。”
“我没和你计较,将你告上法庭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从公司捞钱。”宴九黎觉得无奈,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解释,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你大可以不认,不过你那赌徒老爹,早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了。”陆韶钦嗤笑:“你的赌徒老爹,你这不成器的弟弟,还有你……你们一家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哦,对了,还有你那个死去的老妈……”
“陆韶钦,你够了!”宴九黎猛地扑上去,发狠地咬住陆韶钦的颈侧,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屈辱如同剧毒腐蚀全身骨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将真心掏出来,捧到他的面前,他却从不相信。
她已经放弃了。
她愿意承担他对自己的一切伤害和羞辱,但是弟弟和母亲,是她的底线。
口腔中充斥着满满的血腥味,宴九黎发狠似的咬住,不曾松口,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她三年来受到的所有委屈和伤害。
陆韶钦眉头微蹙,却罕见地没有暴怒。
这个女人是一片伸手就会被扎伤的玫瑰园,而他,就是园子里的花匠。
他被剧毒的尖刺伤害,却依旧忍不住要拥有。
他忽然觉得,如果可以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