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时候,温故有没有反应他没看出,但他是有反应的。
兄长大皇子的侍从随身携带之物,哪里还能认不出。
这般看来,他那位兄长最少应该是把贴身的侍从派入城来了,也就是说,许仲彦或者也已经入城,或者很快要入城。
正经事该来了。
况且,前几日的城中凶案他已经听护卫们提过,方才又听孙老爷言语,似乎这水囊与那凶案之间有什么联系。
温故话既如此说,孙老爷便再没了顾忌,干脆直言:“刘娘子想必也知道,我家里有两处质库,前几日有人来当这水囊,下人见了觉得不是俗物,便送到我这里来看了。”
温故也不细究他话里真假,只是点头:“确实,既不是寻常人家只求实用的物件,又没有孙老爷这样的世家大族,时刻都要彰显身份的纹样。可再如何,也只是个水囊而已,有什么更特别,需要孙老爷单跑一趟的吗?”
孙老爷面皮不动,只发出两声笑来:“特别之处的确是有,就在这水囊原本的持有之人身上。”
温故咦了一声,只等他再说。
孙老爷只当太守姑母已经清楚自己那当铺的出处实则只是个由头,本着彼此之间心知肚明的态度,于是也就编了个漏洞百出的大概意思出来。
无非是那当户形迹可疑,又急着用银钱,盘问之下才终于道出,这水囊是从北城那两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原本应该要将这人送往府衙交给巡检或者太守处置,却不想中途一个不小心被那人钻了空子跑没影了之类的云云。
温故只当自己听不出来,便就客气回道:“劳孙老爷挂心了,这的确是一桩要紧事,那我得赶紧差人把东西给太守送去,让他也查看查看。”
说罢便转身给了知夏一个示意。
“不忙。”孙老爷抬手止住温故与知夏的动作,而后道,“事情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温故被这么一拦,脸上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干巴巴地问道。
“从那人嘴里也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