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着溪水而坐, 布置下酒席, 甚至有家丁护卫临时去捕兔捉鱼,给众人添些味道。
而席间也不过是赏花作诗,曲水流觞, 一副既奢靡又风雅的好模样。
“今日过后,郑郎君的风度在这潼城当中, 便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众人随意坐着, 不过与在城中时不同, 知夏华季各自左右挨着温故,李寻郑摆反而坐到温故对面去了, 其余人等更是各自排开。
“郑摆能有今日,全凭大小姐的提拔。”
相比其他人,郑摆实在不太会说一些奉承的言语, 只得让自己尽量显得慎重, 再显得真心一些。温故既捧了他一句, 他也就认真做了回应, 说完还抬着酒杯,先做一礼, 随后一饮而尽。
温故自然是高兴的,稍微浅酌一口以作回应。
“郑郎君的风度自然不假,但要紧的还是大小姐的眼光。旁人如何来说倒也无所谓, 只是我等能入大小姐的眼,这才是最大的福缘。”华季跟着也敬了一杯, 随后又看向另一侧李寻,“李主簿, 你说呢?”
自从那日在十字街口摆出了“覆盆难照”之后,李寻的脸色就没好过, 今日又被迫出来,原本只是在那安安静静地坐着,偏被华季拉起来说话,只得不情不愿的道:“华先生这样难得的人才,都能把话说得这么真心实意,想必也不是假的了。”
华季也不恼怒,更不再理他,反而又与温故低声说了几句话,便就起身拉着几个同来的仆从婢女到一边作诗去了。
华季的诗实在是平平无奇,却念得大声,也能不时引来周围人的喝彩和善意的轻笑,华季照单全收浑不在意。而温故这边听着,偶尔也侧过头去道一声“好”,让华季也愈发的志得意满起来。
华季演得好一副眼高手低的模样。李寻到后来实在听不下去,干脆与温故简单作个揖,便也起身到另一处不知研究什么去了。
郑摆旁观着,只觉得华季与李寻不对付,更觉得自己终于亲眼见了什么叫“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