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送礼也好,公验也罢,大家都是一并行事。若说这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区别,那就只有一些私下里的贡献。
可就算是郑统,哪怕是史家的那个,都可能会想到另外去做些什么。可王家那位纵然算不上蠢笨愚钝,但也实在够不上是聪明伶俐,想不出这一层来。
因此,他昨日就已经仔细询问过了府中当时负责备礼和运送的管家以及仆从婢女,同时也仔细看过了礼单。
为了以防万一,避免其中有人起了心思动了手脚,还将其中几人打了个半死,以做震慑,最终也是确定并无这种可能。
而礼单之中,选择的大抵是金银珠玉和名贵的补品之类的,由于尚不知晓太守姑母的为人,连字画之类的玩意都没敢附送,更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东西,不至于会犯什么忌讳。
其他交道就更没有了。
孙老爷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个缘由来,不知缘由便就没法解决,没法解决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统他们,瓜分了潼城里面一点点挤出来的利润。
这叫孙老爷还如何睡得着。
他与郑统等人都不同。那些人家里面的根基,自己做的生意,那都是盛世积累,乱世求存。
而自己与他们都不同,反而是乱世积累,盛世求存。
北虞南楚尚未开战的时候,他只能凭借赌场伎馆这种地下的买卖险中求利,还要上下打点预备万一。
好不容易盼到乱世了,才舒舒服服赚了两年多的银子,可如今潼城忽然之间改换了天地,却把他干干净净地挤了出去。
而且,这才只是个开始。
这一遭他要是没有什么动作,那太守姑母领着郑统他们把潼城上上下下划分清楚,定下新的规则,讲起新的道理,万一再要是就此太平下去,日后自己便不会再有什么翻身的余地,只会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再无立足之地。
想到此处,孙老爷便明白,自己决计不能就此善罢甘休,潼城必须重新乱起来。
“人呢?”孙老爷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