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所以此时,当温故这个二八年纪的太守姑母坐到他面前,表明身份之后,“驾部郎中”当即就形象地展示了一出什么叫做前倨后恭。
“既然是太守亲眷,那便就是自己人了,莫要与我客气。”
“驾部郎中”又是请落座,又是吩咐看茶,行止倒也有度,颇有些谦谦君子的意思。只是既不想以长辈相待,更不能以平辈相称,便只好连称呼都免了。
温故没刻意做出什么样子来,平日如何便如何,就这么端正坐着,只是“驾部郎中”结合了自己对她处境的一些臆想,竟凭空看出几分无依无靠的模样来。
“太守虽然有些年岁,但毕竟长久偏安一隅,见识还是浅薄,日后在连州,还请大人多多照应。”
温故客套两句,那“驾部郎中”心中暗笑,这小娘子借着辈分强作长辈,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分量,心里面也就更看轻了她几分。
“何必如此客气,此次前来潼城实在仓促,太守姑母的功劳朝廷是知道的。待得日后上京,我必定禀明殿下,把该有的嘉奖,一并补全。”
温故颔首以作回应,又道:“多谢大人了,我们也不求其他,只求太守仕途平顺,为大楚尽力,也能让家中有个庇护。”
“驾部郎中”应和两句,话反复说来却也没什么味道,这小娘子夜里求见,应当该有什么事才对。不过自己倒是乐得与她多扯几句闲话,便也不急着问出来。
温故更是不急,话垫足了,才打探道:“太守这次仓促入京,我们也都没有什么准备,他心思都在公事上面,连很多府中的事情都疏忽掉了。我们一府人还都要依靠他呢,大人可知,他这一行,多久才能安定下来?”
“驾部郎中”心想,这话才是问出了目的,果然自己想的没错,刘著留在潼城的家眷此时无依无靠,心里面不踏实,但又不好与她讲些什么。
“潼城如今有我在,不能让太守的家眷失了照应,京中之事无需担心,府中还有什么没安排妥当的,尽可与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