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拦住了刑部兵部前往潼城的队伍。
刑部兵部这两位大人深知自己所处的形势,但对于大皇子亲临还是颇为惶恐。
唐显遥觉得无甚必要再去官驿相谈,只是让自己的亲随封闭了前后道路。自己则坐于马上,居高临下地与这两位大人说话。
“左丞向来赏罚分明,却也只是给了这些东西,并未有对潼城太守有其他嘉奖吗?”唐显遥问道。
刑部那位大人乃是此行的领头主事,虽不情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回话:“回殿下,宋相确实也只是让我等携带一些马匹兵刃而已,却也只是充作抵御北虞之用,并未有其他安排吩咐。”
唐显遥笑了一声,颇为不屑,又道:“左丞到底是老了,心思也糊涂,潼城太守这么大的功劳,却连嘉奖都没有。”
主事侍郎毕竟与宋犹相亲近,就算此时惧怕唐显遥的威风,心下总还是有些不满的,于是回道:“宋相终日劳苦,此时朝中多事,许是当下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吧。”
唐显遥道:“侍郎大人的意思是,如此紧要关头,我却耽于这些小事,不成气候吗?”
那侍郎忙行礼,道了声“下官不敢”。
唐显遥冷哼一声,又道:“你们这些人,肚肠里面九曲连环,言不由衷,却总装得忠诚正直,都是同左丞学坏了。我倒是觉得,他如此行事,怕不是担心我认为他在提携拉拢什么人吧。”
侍郎仍弯着腰,看不清表情,继续回道:“宋相绝无此意,殿下何出此言。”
唐显遥干脆也向前探了探身子,弯下腰,似乎是要看这侍郎的表情,笑道:“那你倒同我说说,左丞糊涂吗?”
侍郎忙道:“宋相心思自是清明的。”
唐显遥又看了片刻,才重新直起腰来,长长的“哦”了一声,又道:“宋相既不糊涂,又没有想要拉拢什么人的心思,那便是,另有所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