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十余人已经各自身中数箭而亡,场面一时令他不忍直视。想来是这些人刚刚技不如人,令主家蒙羞,便被下了严厉的惩戒。
许仲彦心想一时胜败竟惹来杀身之祸,何许人竟如此残忍?
便叹道:“这也太狠了些吧。”
成望舒没有多余的感叹,只是径直赶路,许仲彦也不敢多耽搁,便也跟上去,可行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成兄可曾与那人相识?”
“不曾。”成望舒简单作答。
许仲彦这才舒了口气:“看成兄方才态度,定然不会与此等豺狼之辈为伍。此人在大楚境内行如此残暴之事,待得日后,我且要告他一状!”
成望舒看他一眼,神情复杂,说了句:“很难。”
“有何难处?莫非成兄当我会惧怕了他不成?”许仲彦愤然道。
“皇子。”成望舒道。
许仲彦吃了一惊,却又不敢往高处想,只道:“哪怕是二位皇子手下,也不能擅自如此行事。”
成望舒摇摇头:“本人。”
许仲彦这才真正心惊,大楚皇子竟是如此模样。但成望舒毕竟是冯仙儿之人,他的话绝不会是信口胡说,许仲彦便又多问一句:“是…哪一位皇子?”
成望舒难得多说一字,毫不避讳地回道:“唐显遥。”
潼城已然不远,可这一番情境和大皇子唐显遥的作为却让许仲彦五内翻腾,他昭华殿前一通豪言是书生意气般地想要骂醒南楚上下,如今和成望舒回到潼城却也是书生意气般地自我担当。
可他这一身的书生意气最终想要去往的,还是南楚朝廷,耗尽自己一生才学和心力,成就一番君臣美谈,或许齐家治国的同时还能名留青史。
然而大皇子竟是如此人物,若未来他承袭大统,南楚将会如何,许仲彦却连想都不敢想了。
南楚的将来在许仲彦这里逐渐模糊起来,却在另一处愈发清晰了。
冯仙儿的照月宫中,此时正有一场盛宴。
南楚皇帝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