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吃的都是死人饭,有专门给人抬棺哭丧的,也有人做棺材纸钱寿衣啥的,那时候附近村子的人都知道,家里要是人没了就来我们村,从行头到下葬都能一茬办好。”
我恍然大悟,我爷跟我说过有人专门干抬棺哭丧这行当,而且禁忌很多,不过这些年已经没落。
“这行实在是晦气,别村的人都躲着我们村,村里的姑娘嫁不出去,汉子娶不着媳妇,后来村里人一合计就决定改了村名,安心在家种地。”林文强看向我们,扯扯嘴角,“这就是我们村的事,其实没啥好说的。”
孙大勇脸色一沉,“你当我傻?我就问你,你们村那洗脚的女人是咋回事?”
林文强浑身一颤,脸色刷的白了,还想抵赖:“哪个女人不洗脚。”
我本来就心情不好,看他这样更不耐烦,“你要是想要钱就赶紧说,我没心思陪你胡扯。”
“我说……”他肩膀一塌,泄了气,“不过这事我也是听老一辈人说的,不知道真假,村里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不愿意种地,就私下偷偷去接活,管也管不了,看他们不惹事,就随他们去了,谁知道他们见钱眼开,在给城里地主的太太抬棺时漫天要价,被地主家的奴才打了一顿,他们怀恨在心就把那棺材给偷了出来。”
林文强叹口气,“他们把棺材连夜抬回村,藏在地窖里,让地主拿钱赎,当时村里人本想把棺材给地主送回去,可他们说要钱后跟村里人一块分,村里人就同意了,没再管这事,可棺材在村里搁了五六天,也没见地主送钱过来。”
他苦笑几声,“那几个人去城里打听后才知道,棺材里是地主的小老婆,还是因为乱搞男人被打死的,要不来钱,他们就想着把棺材扔回地主家门口,他们也是昏了头,去地窖里抬棺材的那天正好是头七。”
听到头七,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接着说:“没人知道当晚地窖里发生了啥,等第二天村里人找到地窖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两只脚都被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