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播放的画面,新凤城汽修厂的人已经看过了好几遍,可他们在工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看一看。
当看到联邦总统,满脸热情的将联邦第一枚星河勋章,别在了身穿军装的骥星河胸口时,人们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容。
但注意到骥星河的胸膛上,只有一枚勋章,而旁边一些同时授勋的军人们,胸膛上都是满满当当,还有那些参与了授勋仪式的军人们身上,都是满满当当的时候,人们又有些不满意。
“师父凭什么只有一枚勋章啊,六十颗红星啊,挂满了才应该。不对,挂不下了才应该啊。”
有人抱怨出声,就有人直接怼。
“你懂个屁,那一枚勋章比其他人的勋章加起来都要有意义。老骥是开创者,你知道开创者代表了什么吗?”
“到底还是年轻人啊,这种事情,哪有比谁多谁少的啊,他们谁会在乎?以我对老骥的了解,他肯定是一点都不在乎。”
“是的,老骥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他现在还是只想报仇。”
听到报仇这个词,人们的情绪又低落了起来。
屏幕上的画面,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转为另一幕。
那是一对老人,衣着干净整洁,只是面容和身形都精瘦到了憔悴的程度,不知道什么人给他们化的妆,并没能遮掩他们眼神中的悲伤。
新凤城汽修厂的人,对于这一对老人并不是很熟悉,但却对他们的儿子很熟悉。
陈轩。
在骥星河退休之后,新凤城汽修厂最好的汽修师之一,而且还有潜力把之一给去掉。
可现在,他去不掉了。
那一对老人中的母亲,双手紧紧的抱着一个金属骨灰盒,本应该很轻的骨灰盒,在老人的手中却显得很重很重,她有些抱不动的感觉,但她却不愿意把骨灰盒交给其他人,哪怕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
他们代替他们已经牺牲的孩子,参与了这场以宣传为主要目的的授勋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