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床垫融为一体的奇怪错觉。
她撇了撇嘴,翻身趴在枕头上,正好看见床头矮柜上的纸盒,还有旁边垃圾桶里三个明晃晃的小包装袋。
什么以备不时之需,都是骗人的。
用掉两只的时候她撒娇耍赖让他停下,他答应得好好的,结果抱她去浴室时又营造出一时情难自禁的假象。
要不是看到了放在盥洗台上的小包装袋,恐怕她就信了!
姜嘉弥默默伸展四肢,手探到了床的另一侧。被子下已经没了残存的体温,显然,周叙深离开了好一会儿了。
好像不管几点睡,他早上都不会醒得太晚,一般都是固定一个时间,起床后也不会是一副疲倦而缺乏精力的模样。
当然,这方面他精益求精,所以会例行再喝一杯黑咖啡提神。
姜嘉弥对此困惑已久,最后只能归结于成大事的人都少觉。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唾弃自己。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她先拿起手机给周叙深发微信说自己醒了,然后才换了衣服起身,慢吞吞走进浴室,戴好发带开始洗漱。
面对镜子将手沾湿的那一刻,她不可避免地联想到某些画面,也记起了腹肌沾水时的触感,和不沾水的时候不太一样。
她连忙轻咳一声,赶走脑海里的杂念。
刷完牙弯腰洗脸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门一开一合的动静。
很快,脚步声不疾不徐地靠近,在大开着的浴室门边停了下来。
姜嘉弥洗脸刚洗到一半,泡沫糊了满脸,听见动静时没吭声,自顾自地低头继续掬水冲洗,仿佛根本没察觉有谁进来了。
门口的人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她冲干净泡沫伸手往旁边摸索,那人才终于动了,上前替她从一旁的盒子里抽出一张干净的洗脸巾来。
——他已经从对这些东西和流程一窍不通,到现在因为她而略知一二。
男人熟练地帮她先擦干净眉眼处的水珠,好让她能够睁开眼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