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一通电话,姜嘉弥满血复活,再次回到书房。
陈嬗还在桌前埋头苦读,听见开门声后抬眸看了她一眼,接着又唉声叹气地翻了一页手里的书,“你这出去打个电话回来就容光焕发的,羡慕啊。”
“你也可以给曲延打电话啊。”
“算了吧。有一种人,你跟他在一起是蓄能,就比如你家周先生。还有一种人,跟他在一起就是耗能。”
虽然没有点明,但“耗能”的人显然指的就是曲延。
姜嘉弥迟疑地问:“你和他在一起不开心吗?”
“开心啊,怎么不开心。但是跟他在一起的开心,就像是参加了某场歇斯底里的狂欢,或者像摇滚歌手那样在台上呐喊,需要用尽全力去玩乐和宣泄。虽然当时大汗淋漓的很开心,但是事后会觉得累,需要一些时间慢慢恢复精力。时不时来一次还可以,天天都是这样的生活……我觉得自己吃不消。”
陈嬗托着下巴看着别处,说完又叹了口气,“期末复习已经很累了,我可没那个精力再去找他。”
姜嘉弥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己跟周叙深相处时的感觉。
非要形容,大概很像是和他一起跳一支舞。不用像在各种社交场合时那样跳得很规矩,她甚至会不穿鞋跟他胡闹,假装不小心实则故意地去踩他。
跳到尽兴后,她额角出一点薄汗,倦懒地赖在沙发上喝一杯牛奶或者红酒。
可能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温和地主导着他们的相处状态,让一切都舒适且有余地,而她恰好对此很享受,渐渐的也很放心由他主导。
“算啦不说了,我还是直接去睡一觉吧,这文化史背得我犯困。”陈嬗合上书站起身,“我定个一小时后的闹钟,要是我没能起来你就来叫我一下。”
“好,你放心睡吧。”姜嘉弥点点头,等她走了以后继续低头改自己的论文。
正专心投入地敲着键盘,放在一边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吓了她一跳。
拿起手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