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煎蛋与培根凉了就不好吃了。”见霓喃靠墙站着,又补充一句,“需要帮忙吗?”
霓喃扶着墙,一跳一跳地慢慢挪进了浴室,以实际行动拒绝了他的提议。
她出来时,看见他正在烧热水。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次遇见他的时候自己总出状况,欠下他一次又一次。护士再三叮嘱他记得为她做热敷,看他这举动,大概是打算严格遵守医嘱了。
霓喃嘴角微动,想拒绝的话最后到底没有说出口。此时身处异国,他与周商言是唯一相识的人,周商言提议为她找个看护,霓喃觉得太小题大做了,而且比起周商言,她宁肯欠傅清时的人情,反正也不止一次了……
霓喃不是矫情别扭的性子,想通了也就不再纠结,对傅清时表达了谢意后,坐下来享受早餐。
霓喃吸着酸奶,看他烧好热水,又去拉开厚厚的窗帘,推开窗户,还顺手将她吃剩的零食包装袋与空饮料瓶扔进垃圾桶。
一切做得自然又随意。
霓喃心里涌起一丝奇妙的熟悉感,这画面似曾相识。她蹙眉细想了一会,但记忆无迹可寻。
她受伤的脚比起头一晚好了些,但仍旧青肿得吓人,一碰就疼。傅清时热敷的动作不重不轻,拿捏得恰到好处。她坐在床上,他坐在沙发脚踏上,他很高,需微微俯身,他背对窗户而坐,清晨的阳光将他整个人笼罩着,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霓喃感觉得到,他十分专注认真。
那种鼻头发酸的感觉又来了,她想起昨晚的梦,父亲的手也是这样轻缓地从她脚踝处抚过。
她微微仰起头。
一盆热水用完,他收拾好东西,然后将一只信封递给霓喃。
打开,是拍卖会其他两场的邀请卡。
这是她不惜冒险都渴望得到的东西,此刻她的心情却有点复杂,先是惊喜,随之而来的便是淡淡的失落——再一次失去从他口中得到七年前的事故详情的机会的失落感。
她没想到他真的弄来了邀请卡。
昨晚,从医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