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金汁烫破皮肤那才叫生不如死,就算活着回去也很难多坚持几天。
更何况还有装满石灰的灰瓶砸破,浓厚的石灰弥漫,很多士卒连眼睛都睁不开又还怎么攻城。
其实这才是他们熟悉的味道,前面之所以攻不下这座城,就是因为守城方可以运用的手段太多了。
“将军,撤兵吧!儿郎们伤亡太惨重了!”后方观战的一个副将心痛不已地向彭庆劝说道。
这派去攻城的也不愧是彭军精锐,哪怕伤亡这么大,攻城受阻严重,也没有人溃逃。
正是如此,才让彭军等一众高级如此心疼,伤亡的可都是他们的嫡系啊。
彭庆不心疼吗,他肯定心疼啊,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兵,但他作为统帅肯定有自己的考虑。
“不能撤,敌军士气正盛,如果就这么退下来,肯定让他们更加膨胀。
骄兵必败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我们现在就怕骄兵,耗下去,用人命耗掉他们的锐气!”彭庆眼神复杂,有不忍,有痛苦,可最后还是一抹狠辣。
一众军官听了主帅的解释哪里还不懂,彭庆这是怕对方莽上来啊,横的怕愣的,愣怕不要命的!
“擂鼓,死战不退!”
还剩下的一千多攻城精锐没有等来鸣金退兵,而是等来了死战的悲壮鼓声。
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
面前没有敌人,那就只能是继续攻城,至于后退这些士卒却是没想过。
姑且不论有亲卫营组成的督战队,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妻儿老小还在后方。
这位奋威将军残忍,不仅只对敌人,更针对不守军令的自己人。
如果他们退了,那脚下尸骨累累的护城河,下次就是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去填。
逆境中更能彰显一支军队的本质,很显然这些乱世中杀出来的老兵是素质合格的。
“架云梯,一次只许上一伍人,弓箭手压制城头……”在临阵主将的指挥下,剩余能行动的士卒又重新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