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说明天唤贾珩问话呢。”
贾琏想了想,道:“前儿大明宫的内相,派人说大姐姐现在已被选在了皇后宫里为女官侍奉,眼下一二年正是关键,还是不要闹得满城风雨为好。”
因为元春入宫以后,宫中贿赂内宦等阴私事,多由贾赦一手操持,贾琏是具体的经办人,所以知道目前元春在宫中的处境。
贾珍脸色一黑,哪怕是再不甘,也不敢在关乎贾族能否攀附到天家之事上拖后腿,目光阴沉,冷声道:“可难道就放过了那小畜生不成?”
放过不放过,倒是不妨事。
只是那秦家小娘子,一想起那秦家小娘子,只觉心底一抹火热涌起。
贾琏叹道:“明天先去见老太太吧,看老太太怎么说。”
贾珍冷哼一声,显然余怒未消。
……
……
夜色已深,柳条胡同的贾珩宅院中,书房处还亮着灯,刚刚洗了澡,换上一身蓝色长衫的贾珩,手持毛笔,在灯笼下以小楷写着《三国演义》的第二回。
方才还困的不行,但洗过澡后,反而一时睡不着,索性就拿起毛笔写了起来。
孤灯晕出一圈圈烛火,落在少年的脸上,
“珩哥儿,夜深了,都三更天了,早些歇息吧。”
这时,竹帘挑起,蔡婶手中端着一杯茶盏。
贾珩放下笔,笑道:“这就睡。”
虽只写了几百个字,但觉得心情平复许多,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仅仅是贾母,还有秦家。
贾珍所能施展出的手段,一是报官,虽说大概率贾珍会控制在族务上,但也难保不会去官府告他。
这般以来,他就需要提前做好应对。
同时,如果秦家知他打了贾珍,会不会生出“此子鲁莽,惯是好勇斗狠,非是可卿良配”的心思来呢?
这又是需要未雨绸缪的问题。
而贾母的问话,其实他并不怎么在意。
因为……他于宗族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