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在帘后听了半晌,闻听宁国府族长将代子提亲,就是脸色一变,
“你,如何出来了?”秦业脸色微变,这时代虽男女大防虽未如,但一未出阁女子,见于外男,还是有着几分不太妥当。
但秦业家终究是小门小户,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爹爹,方才之事,女儿已听了大半,既婚约早定,岂可轻易失信于人,纵有不妥之处,也是女儿之命了。”秦可卿看向秦业,清声说道。
见这一幕,贾珩也不由面色动容,他确是没想到,秦可卿竟能说出这番言语来。
也是,既能悬梁于天香楼,若无一分烈气,似乎也说不过去。
要知道,千古艰难唯一死,纵然是死,其实也是需要一定勇气的。
见秦可卿出来劝说,秦业苍老面容上现出无奈,终究长叹了一口气。
这位在工部蹉跎半辈子,性情本就绵软,否则也不会如此左右摇摆,若是拒绝贾珍,在陶然居就可开口言辞拒绝,贾珍还能强逼不成?
若要悔婚,就可直接作恶人,打发了贾珩。
但前者畏惧贾珍权势,后者又不想做恶人,同时担心贾珩来闹,于是两相为难,踯躅犹疑。
秦可卿显然是知道自家父亲性子的。
秦业面色变幻了下,说道:“罢了,罢了,婚约既定,岂可失信于人?宝珠,将姑娘带回去,这就见外男,成什么样子。”
宝珠从一旁走过来,拉了下秦可卿的衣袖,小声道:“姑娘,先回去罢。”
秦可卿也反应过来,就羞红了面颊,方才也不知为何,心头一急,就走将出来,但此刻才知方才是多么逾矩。
偷瞧了一眼那沉静依旧,气质清逸的少年,见其目光温煦地冲自己微微颔首,心跳加快几分,樱唇翕动了下,还未说什么,就被宝珠拉着进了内宅。
“小女不知礼数,贤侄见笑了。”秦业叹了一口气,面色苦闷道。
贾珩面色一肃,说道:“哪里,令嫒重然诺,尚节义,当真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