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各地实施抓捕,并强调无论对方身居何职,哪怕是一郡太守,只要反抗不从者,一律就地格杀。
阳球的强势令属下震动,他们不敢怠慢,当即派遣兵士前往各郡国拿人。
这时,程璜抓住空当走了过来。
“阳校尉,陛下命我将一些涉案证物及数名人证交予校尉。”
阳球疑惑地看着程璜,“在何处?”
“在我住处,请校尉移步。”程璜向阳球使了个眼色。
阳球却似乎没看到其小动作一般,只是点了两个属下,“汝二人带队,随程公去取证物,并将相关人证一并带回。”
程璜心中不悦,大庭广众之下却不好发作,于是提醒道:“校尉不妨先看看证物,我也有相关案情相告,或许能帮校尉省些气力。”
“不必了。”阳球一口回绝。
程璜没想到阳球刚做了司隶校尉,就翻脸不认人,他的心越发沉郁起来。
正此时,却又听阳球道:“既然公亦知相关案情,不如带着证人随他二人前往雒阳狱等候,待本校尉回去后再做处置。”
“如此甚好,我定当配合。”程璜转忧为喜。
阳球没再理会程璜,他整了整衣冠,带了一队兵士,雄赳赳地大步向永乐宫走去。
显然,他打算直接从皇太后处开始问案。
永乐宫。
这几日,董太后一直思绪杂乱。
她本就因为皇后之死而忧心,天子回宫之后,屡次拒绝前来与她相见,更使得她心烦意乱。
董太后不知天子是何心思,但对她有怨是肯定的。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董太后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天子了,甚至感觉她与天子之间也有了一层越来越厚的隔膜。
现在细想起来,这种情况似乎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只是她过去未曾在意,这几日才陡然省悟而已。
“太后,司隶校尉带兵来了永乐宫,请求太后召见。”一名侍女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向董太后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