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在她的印象中,顾玠同顺王是勾搭成奸的,如今却同顺王作对,那必然是这两个人因为利益产生了矛盾,故而才想要利用她。
也许……她在南朝昏迷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同顾玠所说的大相径庭,而她的那些暗卫应该没有死绝,也许跟在他们的附近,筹谋机会。
阳琮想通了之后,觉得自己不能够坐以待毙。前阵子听凭顾玠的摆布,她心里未尝没有一点麻痹自己的意思,但之后……却决计不能成为顾玠谋私的工具了。
但她目前也不敢同顾玠撕破脸,只能够慢慢找机会,先离开顾玠的控制。
阳琮看了顾玠好一会儿,露出意兴阑珊的模样,像是认了命,道:“也罢,反正名声都是身外物,守身如玉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日后等你坐拥了南朝的江山,我在北朝悠然自在的时候还能说,当年的状元郎可是本公主的裙下之臣,我现在只求能够早日夺回江山,护住家人即可。”
“殿下能这样想,我心甚慰。”
“只是你没有必要这样拘着我,莫非你还怕我会反水不成?”阳琮不屑地说着,“本公主从前,就算在南朝为官,也是光明磊落的形象,才不会做暗地里同人勾结沆瀣一气的勾当,哪曾反水过?天天告黑状的是顾大人吧,比起顾大人来,我才是更应当担心的一个。”
阳琮又长吁短叹,道:“世事易变啊,从前我也曾一日看尽长安花,而如今孤家寡人还被人怀疑信用度,真是惨惨惨。”
“我自然是相信殿下的,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把殿下从诏狱中救出来呢。”阳琮这变脸功夫顾玠也算是领受到了,刚刚还摆起公主的赫赫威仪,转眼间又恢复了油腔滑调,不过这样的装腔作势却丝毫没让人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十分有趣。
“所以顾玠啊!你不觉得我整天在轿子里闷得慌吗?我这细皮嫩肉的,平白捂出一身的痱子。我终究是要见人的,我不在乎名声,但我还是在乎我这身皮囊的!若是届时我满脸红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北朝的将领!他们的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