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无可忍,在被子里摸索着找到了自己行囊中的伤药,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想借着如厕的机会上药。
结果人生地不熟,如一头雾水,她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茅厕,废了她不少的时间。
她在茅厕里,一面解裳上药,一边小心留意有无人进来,就像做贼一样……
没想到药刚上到一半,便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可闻。
门外的人驻足,声音朗朗地响在寂静的夜中,“爱卿可去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昔年晋景公陷而卒于厕,今日莫非曲大人也要步了景公后尘?”
阳琮只能草草地将药胡乱抹了一通,然后将其收起来,道:“臣安好……”
“爱卿身体可有所不适?朕闻到了一股药味。”
“那是给茅厕除臭的。”阳琮感叹自己的心思敏捷。
外头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她生怕下一秒他就推门而入,然后女儿身被撞破清白也没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将衣裳整理好,然后溜出茅厕,对着堪堪停留在门口的皇帝做出一个恭迎的姿势,道:“月黑风高的,陛下更衣,臣在外守候。”
他看了她一眼,突然执起她的手,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她的指尖。阳琮一怔,有点闹不明白皇帝到底在想什么,寻思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时候他不断那个袖,如今月下茅厕前,他反而起了兴致?
正想着,他已将手收回,食指凑到鼻边,闻了下,悠悠道:“贡品,上好的伤药,爱卿好奢侈。”
阳琮暗叹皇帝的嗅觉真不是“盖”的,在这种地方都能够闻得出来,她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又犯了欺君之罪,默然地等着他的后话。
他看着她,目光熠熠,道:“爱卿上药,不必避着朕。路途劳累,爱卿鲜少奔波在外,朕也是能体会的。”
阳琮诺诺称是。却想着,她虽当佞臣已久,可是从未把自己当成过真男人。
“去昌郡也需要些时日,骑马是免不了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