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的后脚跟,慢慢落回地面,小腿有点久抻的酸,孟听枝慢慢抽回自己胳膊。
她呼吸乱掉了。
程濯凑近的声音清哑,手掌拢住她的脸,拇指轻轻蹭刮着她的面颊。
“还要再来么?”
孟听枝抿唇,似还有他留存唇齿的气息能被捕捉,目光顺着他衬衫领口上深隽分明的喉结,一路朝下延伸。
最后。
她伸出一根纤细白皙的食指,曲起来,勾住他的裤袋边沿,朝自己身前拉。
几分称不上力的力度,却叫人看着眼热,像什么小勾子不声不响地戳到心上。
程濯偏移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她着低头,看不清脸,可只要看她,单是头顶一个小巧的发旋都叫人想入非非。
大概是夜太静,花香浓得过分的缘故。
久等不来她的声音,他都快要忘了自己刚刚问了什么,正想去捉她那只手。
她抬起头了。
手指还勾着他的裤袋。
路灯下,她的眼睛像清水洗过软星,明亮灼人。
“程濯,我可以带你回家吗?”
颅内发麻。
她太厉害了,寻常一句话就能叫人抵挡不住,分明一张脸清清纯纯的,眼角眉梢却都是不设防的风情。
有几分露几分,毫无矫饰,愿者上钩。
他终于握住她的手,没有从裤袋上拿开,只是一种覆盖跟随的轻柔动作,声音低低沙哑,又像信徒一样虔诚。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孟听枝?”
她扭头,用另一只手,朝不远处的雨水集指,软软地说:“想带你回家,可以吗?”
他的瞳孔,随着她的指向,不动声色缩紧成一个深黯的点,所有因她而起的波澜都藏在里头。
等她再一回头。
程濯不给她再窥知自己情绪的时间,一句“求之不得”,就将她的声音再度封缄。
孟听枝“唔”了一声,反应过来,配合地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