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你的专业能力,我是很相信的,这个先不着急。”
孟听枝皱起眉:“那您想要说什么?”
手上的力道一松,那一小叠组图被男人收拢去,底部在桌面上嗑一嗑,合在一块,他对上孟听枝明澈的眼睛,心里对她这份单纯越发喜欢。
不枉他来来回回试探这么多次。
这年头故作清纯的小姑娘太多,像这种真纯的已经少有。
那天在艺术公社的展览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徒有新锐画家名头,日常却只有秀奢侈品堆砌人设的女朋友。
女朋友先注意到孟听枝。
“这种展上也有人穿假货来么?这条裙子貌似刚刚才走完初夏的秀吧?现在山寨的跟风速度都这么快么?”
听到女朋友嗤笑的声音,男人顺着她的目光注意到签到处的孟听枝,穿一身剪彩不对称的小黑裙,垂顺材质,平领吊带,脸上几乎没妆,乍一眼挺寡淡。
忽而看见她笑了,挽耳边的头发跟旁边戴眼镜的男人说话,他和那个眼镜男人眼里的惊艳停滞几乎是同时,太柔太柔。
像春风吹皱刚刚融冰的湖水,凛然又干净。
男人忍不住替孟听枝说话:“你怎么知道是假货?”
“因为我太懂那些学艺术又爱出风头的女人了,而且那裙子现在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除非从秀后直接下单,那得是什么样的vip啊,你看到她胸口的工作证了吗?她能是?”
女朋友高高在上地说完,去旁边拍照,他去问工作人员稍作打听,以欣赏的名义要到了孟听枝的联系方式。
这才有今天孟听枝坐在他面前,而那个新锐画家已经被他找借口,用一只卡地亚的满钻手镯打发了。
前女友非常识趣,临走还在他耳边说想她可以打电话,任何时候四个字说得暧昧至极,不粘也不缠。
男人不庆幸,反而觉得扫兴,无味至极,这样的感情他已经谈过很多段了,也烦了那些光鲜亮丽,却贪得无厌的女人。
自认为追孟听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