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亲口说,若将来为帝,一定选马驹做夫王,夭夭是不是都忘了?”
姬羌没忘。
只是那一年,是哪一年,她似乎不太记得了。说这话的她,究竟是五岁还是更小,究竟因何而起,为什么要许这样的诺言,一概不记得。
她唯一还有些模糊的记忆便是绿油油的地瓜田一望无际,挖出的地瓜又大又肥,烤熟之后软糯可口,清香扑鼻,那天她似乎吃了很多。
后来,她经历国破家亡,游魂飘零,那些畅快肆意的童年光景似乎离她更加遥远。
前世唯一让她记忆深刻的,大概只有与父王相伴的日子。
马驹比她大两三岁,究竟因为年龄大记性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似乎将她那时的“诺言”当真,并记到现在。
今晚胆大包天的觐见,似乎找她兑现承诺来了。
只是这承诺,如何兑现?
“马驹,你该清楚,历代夫王都是世家角逐的结果,朕,亦不能完全做主。”
姬羌思虑片刻,给他这般说法。
并且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这个说法靠谱些,毕竟现实如此。
她总不能说童言无忌不算数什么的,那样岂不是显得她这个国君言而无信?
流淌在秦食马眸中的隐隐光彩瞬息破灭,夭夭这个答案,还不如“童言无忌”让他更舒坦些。
一句“童言无忌”,等于她还记得他们的两小无猜。
一句“世家角逐”,生生将他拉扯于庙堂,在他们二人之间不动声色的划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除却夫王,夭夭还选夫侍吗?”
姬羌闻声,眸中满是惊讶。
在大梁,一位丈夫只能拥有一位妻子,反过来亦然。这是圣祖定下的铁律,三岁小孩儿都知晓。
他竟然这样问。
就因先帝大开后宫,她就得跟着先帝效仿?
姬羌轻笑,“怎么,若朕大开后宫,马驹还想做小?”
那个“小”字,她是从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