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为何雍州灾情依然这么严重?
殷其雷一张口便得罪好几家,人家好心做善事却被他在朝堂上公然骂做孙子,叔能忍,婶不能忍!
于是立刻有人道:“难道不是殷家大小姐带头施斗米?”做孙子?
殷其雷驳,“御寒之物,保命的必需品,馒头不是。”
立刻有人说他强词夺理,歪曲事实,殷其雷再驳,“京兆衙门的粥都能活命,为何非得用馒头?一个馒头能换京兆衙门几碗粥,心里都没数吗?”
京兆衙门的粥咋啦?
所有人不约而同冒出这个疑问。
站在文臣中间排的京兆尹齐敞抿了抿唇,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别急啊,他还一肚子憋屈没地方说理呢!
姬羌抛出疑问,“京兆衙门熬的粥怎么了?”
秦食马见无人接茬,便出列道:“据难民讲述,一碗粥,半碗沙。”
“京兆尹。”
姬羌把齐敞叫到跟前,见他脸上毫无愧色,不由纳罕。
“秦少卿所言,究竟虚实?”她道。
“回陛下,所言非虚。”齐敞答。
姬羌:“何故?”
齐敞:“因为无粮。”
“胡说!”汤崇俭、殷其雷异口同声,俩人互相对视一眼,汤崇俭道:“半月前国库朝京兆衙门拨粮五千石,短短半月,你岂会无粮?”
“汤大人这话不假,然粮米越吃越少,流民越来越多,凭谁也不敢撕开了口子大用特用,这点,想必陛下与众位大人都能理解。”齐敞头头是道。
殷其雷大喝,“即便如此,也不是你往粥里掺沙子的理由!缺粮可以把粥熬的稀一点,往里面掺沙子,哼,这是不把黎民苍生当人看!”
齐敞鼓掌叫好,“说的好!太好了!这话您该半个月前告诉下官,您若早早告知,下官也不至于这等荒唐,明知不可为,偏偏为了……”
殷其雷:“你这是指责本官不早作为?即便如此,也不是你往粥里掺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