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她,见她面色绯红,眼睛却是闭着的,知道她现在定是有些迷糊了,才肯说出这种话。
他问道:“如何表里不一,收放自如了?”
兰妱低喃道:“我们……那个时候,我们成亲后你一个多月没入后院,还要我特地去外院等你几个时辰,那时候,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等着我去寻你?”
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渐失,怕是已经近乎睡着了。
是不是故意的?
郑愈的眼睛眯了眯。
其实并不是,那时他其实还没有打算完全接受她。
但是她要这么以为就这么以为好了。
……
郑愈是暗中私自回京的,外人并不知情。
外面的各色流言仍在满天飞,皇帝病情严重,据说仍在昏迷着,每日里不过只能醒来一两个时辰。
就郑愈通敌叛国一事,皇帝倒是什么都没说,现如今暂时也没人敢触这个霉头,而且此时众人还以为郑愈尚带着大军在西北,那边都是他的旧部,就算皇帝想做什么,也定不会贸然行事,否则必然会引起大周动乱。
或者皇帝暗中已经在部署些什么也不一定。
不过皇帝倒是在病中发了一道圣旨,册封三皇子朱成祥为闽南王,封地为闽南沿海的五州,着其一个月后就藩,无召不得回京。
这一道圣旨更是击得朝臣和勋贵世家们心中惶惶,暗地里各种揣测猜疑。
皇帝只有四位皇子,成年的只有太子和三皇子两位,另外两位年纪尚幼,且生母位分低微,母族亦是不显,并无任何争储的能力。
皇帝此时打发了三皇子就藩,再加上太子隐有监国的意思,不免让众人揣测,这大周怕是要变天了。
宫里宫外整个京城的局势都紧绷着,十分紧张。
而这个走向显然对郑愈是十分不利的。
外面的消息也好,宫里的情况也好,每日都会即时的传递进郑府,就是兰妱,郑愈也没瞒着。
可是郑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