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放下茶杯,站起来说:“殿下,封藩的事儿……”
说到正事,赵驰也正经了回头对白邱道:“白参书,何督公正说到封藩一事,我们一起听听。”
白邱拱手在一旁坐下。
何安站在赵驰下首道:“殿下最近忧心之事,想必是以封藩为首。不知道殿下是什么打算?”
赵驰与白邱对视一眼。
“以督公之见呢?”
何安沉默了一下,拱手道:“瞅着您最近的举动做派,奴婢斗胆猜测殿下心意近期是不想离京的,……再深的奴婢也不敢妄自揣测。”
“正有此意。”赵驰说,“好不容易回了京城,舒坦几日,又要被赶去某个边疆弹丸之地,我不喜欢。”
“殿下若想留京,办法也是有的,一是拖,二是替。”何安琢磨着措辞搭话,拿出的精神和比回皇上话的时候还要多了十分,“拖只是一时的。还是替好一些。殿下要是在陛下或者皇后那里谋个不大不小的差事去办,这一时半会儿的,封藩也封不到您头上了。”
这与赵驰他们之前的思路不谋而合。
“督公可是已有办法?”赵驰问。
何安又跪了下去,深深叩首道:“殿下若信得过奴婢,便由奴婢去办。奴婢定竭尽全力,肝脑涂地。”
*
待何安坐了那轿子在深夜中离去。
白邱忍不住皱眉:“殿下真要用他。”
“刚想睡觉就有人送了枕头过来,不是好事吗?”赵驰道,“不用何安,也得用其他人,且让他试一试,并没什么坏处。”
“这群踩着千万宫人爬上来的大太监们,心思极多。我倒是怕凭着这么一首打油诗,殿下就信了他。”白邱道,“可真猜不透他心事。”
“他不是说了吗?他谋他的前程,我行我的主义。”赵驰展了一下袖子,打了个呵欠,“罢了,莫操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成再给王阿送礼嘛,你不是都备好了吗?”
他一负手,也不顾白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