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不敢多想。”
喜乐看着他的字帖,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师父,道理我都懂……可是您这说着话,手里提笔就写个‘妒’字……这未免……”
太言不由衷了吧。
何安一怔,顿时脸色羞红,狠狠挖他一眼:“忒地多话,这些年别的不见长,舌头倒是长了。再多话,让喜平来给你短短?”
喜乐顿时闭住嘴,无辜的看他。
何安这才仔细去看自己笔下那个妒字。
心怀忌恨,还能伺候的好殿下吗?
殿下说:懂的多了,就能想得多……
可是他懂的越来越多,却越来越不敢想多。
*
赵驰从侧房榻上醒来,照夕院的红灯笼高高的挂了起来,他衣冠半解,浑身还带了这院内诸多姑娘们的味道。
一时恍惚,竟然不知道身在何处。
八年漂泊,前两年哪天不是醉生梦死,醒来的时候往往都已经是这个时间。
兜兜转转,竟然没变……
不,大约是变了吧。
他刚才那场大梦,梦里竟然出现那么一个人,那么一双眼。
是何安。
赵驰将将撑起半个身子,倚着栏杆往外瞥了几眼,照夕院在勾栏胡同最西头,乃是专供达官贵人享乐的官妓院落。
这样的院子,在京城,没有二十,也有十五个了。
整池夕阳毫无遮拦,尽收照夕院的范围内。
一日荒唐竟过的如此之快,如今这会儿,灯亮了,楼下车水马龙,来往的皆是朝廷大员。
接着有人推开了他的房门,外面嬉笑娇嗔的声音传来。
“五殿下,前厅七殿下命婢子过来看看您醒了没有。”进来的鸨儿躬声问道,“若是醒了,便到前面听曲儿。我们这边的盈香姑娘正摆了琴,准备开唱呢。”
赵驰嗯了一声,那鸨儿便上前服侍赵驰更衣洗漱。
“殿下,您这两身衣服,换哪一套?”鸨儿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