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庄税赋上浮三倍,佃户也是世世代代脱不了皇庄户籍,比猪狗还要辛苦。如今被何安这一糟蹋,今年的收成都不一定能抵得过税钱。
何安瞧他这份丧家犬的模样,只觉得痛快,哈哈笑了两声,策马而去。
进了庄子,赵庄头连忙让人拿了年中的账本过来让何安翻查。
掀开第一页,平平放着一张二百两银票。
何安瞥那庄头一眼。
赵庄头奴颜婢膝道:“我等孝敬公公们的,这一路炎热,公公们回了京城买茶吃。”
“算是个聪明的。”何安说完这句,喜平便收起了银票,拿着一干账本去核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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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在京畿,来去却也有七十多里地,又值年中,账查的细,等全都消停了从庄子出来,天色有些暗了。
“几时了?”何安问。
“瞧这天色,怕是酉时多了。”喜平回道。
何安皱眉:“通知后面的,抓紧赶路,早些回去。莫错过了闭城门的时间。”
一行人匆匆赶路,没料走到半途,天边愈发暗沉低压,隐隐就传来了雷声,隐隐能看见远处一片烟雨袭来。不到半刻,哗啦一声,瓢泼大雨劈头盖脸的砸下来,雨大的竟砸的人觉得脸颊痛。
远处路也看不清,地面一片泥泞。
这么坚持走了不久,铁定是赶不到暮鼓之前进京。
“督公,上了前面官道,有个末等驿站,不如就地歇息了,明日一早就走,寅时五刻门一开咱们就进去,耽误不了事。”喜平上来说。
风雨着实大,何安折腾了一天,曳撒湿的贴在身上,隐隐又开始胃痛,犹豫了一下,便道:“带路。”
等一行人骑行到驿站外时,远远便见到驿站门口两盏昏黄灯笼在风雨中飘摇。
等走的进了,何安下马,刚在喜平搀扶下往院子里走了两步,便见一驿卒撑着伞匆匆过来,急吼吼道:“快走快走!今日驿站有贵人,旁的人往前走二十里,还有个驿站。”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