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珀对着一桌子的瓶瓶罐罐发呆,她实在不认识这些药。而原主关于这些药的记忆又模糊得很,宴月亭倚在塌上,半阖着眼,脸色苍白得感觉随时都会挂掉。
她用力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随便挑了一个小盒子打开。
里面是压成花状的细粉,红艳艳的,如胭脂一般,一股异香扑鼻。
褚珀赶紧盖上,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这看上去不像是伤药。”
宴月亭眼都没睁,慢吞吞道:“确实不是。”
“哦。”褚珀放回去,伸向一瓶紫色的瓶子。
“噬灵液,滴一滴伤口就会溃烂一片。”
“……”褚珀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又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放回去,在裙摆上用力蹭自己的指尖。她目光逡巡一圈,伸向一盒膏状的白玉瓶,这瓶看上去很和蔼可亲,总不至于又是什么强硫酸一样的东西吧?
“石化粉,洒在伤口上,血肉会立刻石化,轻轻一碰血肉就会像墙灰一样脱落。”
褚珀猛地缩回手,犹豫道:“那你直接告诉我哪瓶是疗伤的不行吗?”
与她话音同时响起的,还有耳畔的声音:
【宴月亭是不是有病?他的伤口难道不疼吗?继续耽搁时间,流的都是他自己的血,受折磨的都是他自己吧。】
“因为,”宴月亭睁开眼睛,“这里面没有。”
褚珀真的要跪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认识这些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害你。”
她又想到之前的胭脂粉,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慌乱地摸着自己身上:“那我刚刚打开的那是什么?该不会也是毒药吧,我是不是要肠穿肚烂了?”
“不是,只是一种花粉。”宴月亭抬手指向多宝阁上的一个抽屉,示意她去拿。
褚珀只好屁颠屁颠跑过去,边追问道:“什么花粉?和一堆奇奇怪怪的药放在一起,总觉得不是什么正经粉,不会是春丨药吧?!”
宴月亭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