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飞鸾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上,咬着牙道:“山河生花是上古仙器,入图之物,全凭生花笔主宰,若非这样的仙器,魂相图又岂能随意篡改。”
“师褚两家乃是当世大族,树大根深,又怎会没有一两件与山河生花相当的仙器?”
师飞鸾冷笑了声,“你无端揣测我师家便罢,褚家为何要污蔑自家嫡女?”
宴月亭顿了下,“自然是为了成全师道友的无情道心。”
师飞鸾看他的模样,重新把握住打乱的步调,从容道:“强词夺理,你说这话不觉得荒谬吗?”
“我也觉得荒谬。”褚珀脸上毫无血色,苦涩地笑了笑,“当我知道,原来我从小就已经被自己父母、兄长,拱手送与他人,注定要成为飞鸾哥哥渡过情劫的牺牲品时,我就觉得荒谬。”
听了这么一会儿,褚珀哪里还猜不到师飞鸾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人嘴上同她光明磊落,暗地里已经安排好一切,要在今天将她按上砧板,置之死地。
师飞鸾压下面对褚珀时心底不由自主翻涌的情绪,“无稽之谈,拿出证据。”
单是小时候的一桩娃娃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星盘编织的命数,只有大司命才能解释,就算他们监视了他的一举一动,也拿不出证据。
褚珀没有直接回复,反问道:“细数起来,我跟飞鸾哥哥十多年没见了,才再次相遇不到十日,你又是凭什么断定我被人夺舍?”
“只要与魂相图对照一下便可判断。”
“如此说来,飞鸾哥哥之前也没别的证据证明我被夺舍了啊?为何语气却这般笃定,像是知道我神魂定然和魂相图合不上。”褚珀不等他开口,继续说道,“如果魂相与我神魂符合,你是不是又要说,魂相已经被生花笔篡改了?反正左右都是你的理。”
“昨日你才说对我动情,今日便要将我打为夺舍妖邪,这就是你对我的情?”
师飞鸾:“……”他就不该去见她。
余望看一眼主座上一副置身事外的右琴长老,听得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