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一直躲啊。”
“这韦都统不是眼看着就要来了么,待我摸清楚这些浙商,尤其是您家里的情况之后,估摸着韦都统也该来了,人家是钦差大臣,你自然要围着这韦都统转,若是因此而对父老乡亲有所怠慢,也是完全合理的,甚至您还可以把韦都统介绍给他们认识,他们必然也是高兴的,这宴席之上既然有了外人,自然也就只能聊公事了,只要咱们尽量少聊私事,您这头问题就不大。”
“关键是必须让他们赶紧走,最好能让他们和这韦都统一块离开,这潮州的海贸生意,要想办法把这些浙商给踢出去,否则他们若是常住潮州,少不得您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乡亲过来,这长期接触下来,早晚会有瞒不住的时候。”
“至于夫人这边,如果万一万一,这夫人的亲属真的来了,那就只能想想办法,要么让夫人假死脱身,要么就只能让……让这些真亲戚真死了。”
刘大炮闻言又是忍不住愁眉不展了起来。
“且不说夫人这边,你说把浙商排挤在此次潮州海贸生意之外,这又谈何容易呢?避嫌也没有这么避的,历来这海贸生意之中占比最大的就是丝绸棉布,丝织的大头在就江浙,浙江之地历来重商,素有‘农商并重’之说法,其势力本身也远大于闽商、粤商,就是换了任何人坐我这个位置,浙商都一定是要从这海贸之中分一杯羹的,现在我一个浙江人做了潮州总管,反倒是要把浙商踢出去,这可能么?”
吴顺天想了想道:“大人,您也说了,这丝织棉纱,大半都在江浙,这除了浙,那不还有个江呢么。您虽然是浙江人,但这韦都统他不是江苏扬州人么?”
“我料定他此次过来做这个钦差大臣,扬州和苏州那些大大小小的布商必然是要趁机去攀附关系的,到时候这韦都统来了,苏商必然也跟着来,这韦都统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且又不是个办实差的官儿。
到时候您斗不过他,让他以权谋私帮着这些江苏的商人将浙商踢出去也就是了,我估摸着,韦都统十之八九也是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