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里,面色铁青,他右手捏着扶手,直捏得指节泛白。
“谁叫你到这儿来的?”秦煜眼中精芒一闪,话是对秋昙说的,如刀的目光却直盯着春娘,把春娘吓住了。
秋昙忙快步走向他,赔笑道:“二爷,您别迁怒别个,是我自个儿过来的,”话音才落,隔壁雅间里正听曲儿的赵文贤也过来了,他上前向秦煜作揖赔罪,“伯伦,是我领她过来的,与旁人无干。”
秋昙心道完了,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秦煜更了不得了。
果然,秦煜转过轮椅面对他,上半身往后贴着轮椅,静静审视他,“赵公子,你几次三番亲近我的丫鬟,究竟想做什么?”
上楼的客人们见几人聚在此处,都驻足看热闹,春娘忙走出来招呼他们,“哟,瞧什么呢,文公子,孙公子,见奴家在这儿不看奴家,看几个男人做什么,走,喝酒去!”
“春娘,我怎么觉着你这两只兔子长大了呢!”
“呸,说这话羞不羞人!”
“哈哈哈……”
春娘三两句话便把几人打发了。
秦煜露出极嫌恶的神色,他听不得这个。
“进屋说,”秦煜道。
于是,秦煜和赵文贤进了雅间,秋昙也跟着进去,她不住扯秦煜的袖子,俯下身轻声道:“二爷,不是您想的那样,赵公子只是帮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燃起秦煜的怒火。
“有什么事我不能帮,非得要寻他?嗯?”秦煜定定看向秋昙。
秋昙语塞,她总不能说怕秦煜你这纯洁的娃儿不认得老鸨,只好向赵文贤求助,歪打正着了吧?
秦煜见她低头不言,更觉她心中有鬼。
他始终记得她看赵文贤的眼神,那是从未降临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崇拜,有小心翼翼,且每回见他,她都愿与他亲近,上回更不得了,离府出走还是赵文贤送回来的,那夜同坐一辆马车,想必他们说了许多话吧,甚至他至今仍疑心,是否秋昙出府就是为了寻赵文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