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上前要拦,也拦不住。”
秋昙道了声:“罢了,想必她自个儿能寻着去处。”
正说着,两个由守诚领进门的年轻管事见平贵跪下了,吓得忙上前来,在他傍边跪下,拱手向秦煜问安。
“看看这账目,”秦煜说着,食指一指胡乱摊的地上的账本和昨儿记录的单子。
二人低下头细细地翻了几页,对照那单子一看,不多时便都吓得一身冷汗。
接着,秦煜又问二人外头那疯妇的女儿,二人立时吓得魂飞魄散,都想不到秦煜才来几日,便将这捂得好好的陈年旧事也翻出来了。
二人不知秦煜对此事知道了多少,便也不敢贸然应答,只不住看平贵的脸色,秋昙察觉几人的小动作,替秦煜喝道:“二爷问话怎么不答,可见眼睛里没有二爷,只有旁的主子!”
“奴才不敢,”二人怂了,急急向秦煜拱手道:“那疯妇的两女儿是王庄头药倒了绑过来的,平贵管事和我们都不晓得,直至次日闹起来奴才们才知道。”
“如此说来,此事同你们半点干系也没有,全是廷尉衙门里那个的错了,我问话不爱问第二遍,你们若不从实招来,回头我去衙门见见王庄头,若他口里的事同你们口里的又不一样,那你们便各人领四十个板子,撵出府去!”秦煜声调极阴冷。
几个管事的原以为将此事推给牢里的便罢了,谁知秦煜这样不依不饶,他们二人本与此事无涉,若帮平贵瞒着把自个儿搭进去了,倒不划算,尤其眼下粮食的账对出来了,逼死良家女子的事儿也翻出来了,平贵恐怕翻不了身了,如此,他们还替他瞒什么呢?自然要为自己留后路。
于是,两个管事中更老成些的那个,唤作鸿雁假作没瞧见平贵的暗示,膝行至秦煜面前,这便将王庄头和平贵的孽事说了,原来一佃农家里养了对俊俏的双生花姐妹,十五六的年纪,比旁的姑娘更活泼些,常与几个田里做活儿的年轻小子打打闹闹,王仁贵和平贵同她们调笑,她们也会接茬儿,他们便本以为这两姐妹是水性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