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脏臭的东西。”
秦煜实在是个真诚得过分的人,在他眼里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不喜欢不能装作喜欢,那些用几句话便糊弄过去的事儿在他这儿是过不去的。
胶东王深吸一口气,叹道:“伯伦能看进眼睛里的东西,恐怕这世上没有,只能去古书上,去先贤圣人身上找寻,而本王实在是个俗人,做一件事,先是凭意愿,再是讲利益,我不是孔孟圣人,令伯伦你失望了。”
秦煜一语不发,只抚了抚手中的书本。
胶东王见如此,深感不悦,踅身边走,走了两步忽又顿住步子,撂下一句:“本想请伯伦做本王的军师,不过想必你很看不上吧?”
胶东王顿了一会子,显然是在等秦煜的回应,然而秦煜始终一语不发,他终于下定决心往外走……
路过那扇紫檀木雕花屏风时,他眼一瞥,察觉那镂雕的孔洞后乌溜溜的一双眼睛,他立时大喝一声:“谁!”说罢大步向前,一挥手便将那扇八屏的屏风合拢了。
躺在矮榻上的江卿月立时坐起身,跪在榻上,悻悻望着胶东王,求饶的话到了口边,却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了,因她看见胶东王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秋昙太明白了,在皇权面前自己就是一蝼蚁,所以这时候求饶保命是最要紧的。
秦煜见状,立时转着轮椅过来,将秋昙挡在身后,自己面对盛怒的胶东王,不卑不亢道:“王爷,方才是您一进屋便迫不及待同我说办学堂之事,只挥退了守诚,没来得及遣退我的奴婢,她那时正熟睡,并非有意偷听,且她是的我的人,今日她所听的话,有一字半句泄露出去,也由我一力承担。”
秋昙也一个头叩下去,保证道:“若有人问起,奴婢便是咬去舌头也绝不吐出一个字。”
主子竟挡在丫鬟面前,还说一力承担罪责,胶东王忖了忖,料想秋昙是秦煜的通房丫头,终于道:“罢了,”说罢便大步往屋外走……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再听不见时,秋昙才终于深深呼出一口气。